第七章 处女……座

真难，估计得利用一下身材优势。”

    “身材优势不如身体优势。”秦天宇笑道。

    “去死！不理你了。”周心怡轻声骂了一句，随即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天下午，秦天宇和周心怡坐在草地的石凳上，时断时续地交谈着。时间很晚了，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后来，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九州学院的情人坡。

    在小树林边，是一片平整的草坪。一阵阵的清风吹过，刚下过雨的草地间热湿气弥漫。秦天宇回想起最后一次在学校里和杨红芳约会。那天，他们一起坐在草地上，肩并着肩。不远处婆娑的桂花树，在月色下随风摇曳。细小的花儿，似一只只瘦弱的黄色蝴蝶，栖息在绿叶之间。那些似有若无的香气，与几近透明的月色交辉，浮动在现实与回忆之间。

    “此情可待成追忆”，秦天宇知道，自己应该学会遗忘了，有些人，一转身就错过了，一错过，就会是一辈子。

    在情人坡，秦天宇安静地望着周心怡明亮如水的眼睛，这时一阵风儿吹过，扬起了她的长发，空气里浸透着她淡淡的体香。

    “你说，这里为什么叫情人坡，不叫恋人坡或爱人坡？”周心怡突然打断了秦天宇的回忆，道：“情人这名字，才是真的怪怪的。有情人终成眷属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？那都是童话故事里骗小女生的。这里叫情人坡，充分说明情人在九州的崇高地位。你看，情人分很多种，干女儿、女下属、一夜情人、职业情人等，这职业情人的种类最多，迄今发现一百四十六种，分别为二奶、三奶、四奶、五奶……一百四十七奶。”秦天宇摸了摸鼻子说，他转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，重新发挥起自己逗女生的本事。

    周心怡果然乐了，说：“一百四十七奶？你瞎掰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从不说谎，报纸上有报道，冀州有个官员，职业情人一百四十六位，加上他的老婆，一共一百四十七个情人。”秦天宇说。

    秦天宇原以为周心怡听了这解释会捧腹大笑，没想到她脸色突变，抽泣着说：“你们这些臭男生，都一个样，喜新厌旧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怎么啦？”秦天宇望着周心怡身体哆嗦的样子，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心情不好，和男朋友分手了。”周心怡竟然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你有男朋友啊。”秦天宇有点失望，不过，周心怡这么漂亮，没有男朋友才奇怪。

    “现在没了，分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提出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提出来的。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了。而且那人的年纪都够做他妈了，真恶心！”说到这，周心怡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的事？亲眼所见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。我刚参加一个企业的面试。”

    “跟面试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周心怡语气呜咽，边哭边告诉秦天宇，她和隔壁城市的男朋友是高中同学，异地恋，坚持了三年没上床。这次面试完原本想给他一个惊喜，没想到推开出租屋的门，一个中年女人没穿衣服躺在他床上：“我真傻，那印花床单还是我给他买的。”

    周心怡咬牙切齿的样子，不知道她是可惜了那男人还是床单。

    秦天宇说：“你提出的分手，那你难过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难过。生活就是一王八蛋！”周心怡道。

    “你直接骂他是个王八蛋就可以了，别扯上和谐美好的生活。”秦天宇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，拿出一根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烟说：“这种事情，怎么说呢，让女人笑得合不拢嘴的人，往往没有让她合不拢腿的人刻骨铭心。这一条规则，对男人也是适用的。”

    秦天宇一串烟圈吐出，白色的烟雾呛鼻，周心怡咳嗽了一下，说：“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简单点说，你现在忘了那个第一次让你合不拢腿的男人么？”秦天宇问。

    周心怡红了脸，说：“我还是……处女……座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说吧，你不能期望男人稍有点世俗之念，就跟老曾一样骂自己是畜生……”秦天宇见周心怡完全不懂的样子，很耐心地讲完，递过一张纸巾给哭红了眼的周心怡。

    “老曾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曾国藩。”

    “你瞎扯。”

    “没瞎说，千真万确。”

    周心怡笑了，走过来，一把抱着少年秦天宇，把头贴在秦天宇的肩膀上，轻声说了一句：“我冷！”

    “我冷”这种带有强烈暗示色彩的词语，在当时的场合下，秦天宇自然是心领神会的。

    失恋的男人，对女人的诱惑，缺乏抵抗力，尤其是美女。

    于是，秦天宇没多说话，热吻之后牵着周心怡的小手向校外的酒店走去，虽然秦天宇和她没有一定要和对方上床的理由，但当时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，不这么做，好像他们那天就无法收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