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破而后立

sp;  这一点点的意识也是一个人本能求生的最后的拼搏，平常也被成为回光返照。

    勉强睁开了眼睛。江楚歌入目的天地却全是重影，如果他还有清醒的意识，便知道他自己已经处在弥留之际。但他的识海已经被消磨得几乎干干净净，哪里还能产生哪怕是“我”这个简单的意识了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森林里刮起了微风，这是森林里特有的气流转动，带着草木的清香，泥土的芬芳以及一些难以明了的气味在低空里旋转盘亘，最后飘到了江楚歌的身边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江楚歌最后凝聚起来的时候已经渐渐开始涣散，他甚至连到最后都不能算作苏醒过来，睁眼也不过是求生的最后本能罢了。

    可是，当这股夹杂着不明气味的清风刮过江楚歌身旁的时候，早已处于弥留的江楚歌却忽然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因为那股清风里，带着一股难以明辨的味道。像是悠远的山岚，像是深邃的天空，淡如无误却能够在无数混杂的味道中明确地分辨出来，而且就是这股极淡的味道，却让江楚歌溃散的神识有了重新凝聚的迹象，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！

    求生的本能跨越了意识和意志，江楚歌本人仍旧处于半昏迷的状态，但是他的身体却向前爬去，而且方向竟然不偏不倚，径直向气味的来源爬动。

    那个方向上有一个小瓷瓶，这小瓷瓶原本是握在天神小队白人女性的手里，在她被杀到底之后，小瓷瓶自然落到了地上，瓷瓶上的盖子在摔倒时被打翻，落出了几颗圆鼓鼓的棕色药丸。

    而这气味，便是这药丸发出的！

    江楚歌距离药丸只有两米的距离，但是没有意识的指引，单凭求生的本能，他还是爬了超过三分钟的时间才勉强到达，这时候，药丸的清香已经很浓了，江楚歌在这股清香之中第一次清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眼前还是重影，但是江楚歌仍旧找到了药丸的所在。

    （这个……是什么……）

    江楚歌颤抖着，努力地将药丸举起来。

    （似乎是从……那女的身上掉下来的……不管了，即使是毒药，我的状况又能坏到哪去……）

    江楚歌一把把那几枚药丸统统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而片刻之后，他的识海便已经天翻地覆！

    这药丸，原本就是罗应龙给江楚歌准备的，根本不是增强精神力的丹药，而是修复神识之用。原先他看到江楚歌的时候，便一眼看出江楚歌的识海受损，又知道如果派那白人女性下去，江楚歌若想胜之，便不得不动用意识里的那道剑意，而后剑意造成的损害自然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这丹药原本是筑基期的修真之人修复神识之用，珍贵程度实不下于B级支线剧情的筑基丹，哪怕是罗应龙自己炼成，也免不了一番麻烦。

    但这丹药却当真是江楚歌此刻的救命之物，哪怕他识海尽毁，但是毕竟只是凡人的意识，又怎么可能和筑基期的修真之人的神识相提并论，所以几枚丹药下去之后，药力迅速地在体内发生作用，让他崩坏的识海迅速修复。

    就在他识海修复的同时，悬于他识海的那道剑意突然发出了惊人的光泽，无数的蓝色从剑意本身剥离，化作蓝色的气流，系数钻进了江楚歌重新凝聚的识海之中。

    不破不立，破而后立！

    当丹药彻底修复江楚歌的识海之后，他的识海之中不再是空荡荡如同雾气一样缥缈的意识，而是一把凝聚的小剑，虽然看起来有些模糊单薄，但模样却和那道剑意有几分相似。

    剑心，结成！